打仗这事儿，早就不是拼人多嗓门大，说白了，就是看谁的钱包先瘪下去。谁的银行卡余额先清零，谁就得先认怂。俄罗斯这场仗打了这么久，过去那种靠卖油气资源赚得盆满钵满的好日子，算是彻底画上了句号。
欧美今年下半年这套制裁组合拳打下来，简直就是冲着俄罗斯的经济命脉去的，招招锁喉。再加上那支庞大的影子船队被全世界追着打，在我看来，就算有亚洲市场帮忙兜着，短期内也根本填不上欧洲留下的那个巨大窟窿。这场仗耗到现在，普京恐怕真要面对“没钱打不下去”的尴尬局面了。
组合拳下来，老底快被掏空
今年十月，对俄罗斯的能源出口来说，绝对是个“黑色十月”。欧美联手导演了一出精准打击的大戏。先是十月二十二号，美国直接对俄罗斯石油业的两大顶梁柱——俄罗斯石油公司和卢克石油公司下了死手。这两家公司加起来，占了俄罗斯原油出口的半壁江山。美国这一招，冻结资产、禁用美元结算，基本等于断了它们在国际上的活路。
紧接着第二天，欧盟的第十九轮制裁就来了，那叫一个全方位无死角。能源上，首次对俄罗斯的液化天然气（LNG）搞全面禁令，从明年一月开始执行，短期合同半年就停，长期合同也撑不到二七年。要知道，就去年一年，俄罗斯卖给欧盟的LNG还能换回来一百五十多亿欧元，这笔钱说没就没了。
金融上更是狠，连加密货币平台都没放过，就是要把俄罗斯所有可能绕道换外汇的路子都给堵死。但最绝的还是冲着“影子舰队”来的。欧盟一口气把一百一十七艘油轮拉进黑名单，现在榜上有名的都五百五十八艘了。这些船以前是俄罗斯绕开油价上限的大功臣，现在可好，欧盟港口不让停，保险公司不敢接单，俄罗斯一半多的海上运油能力，基本上被废了。
不过，欧盟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这个制裁方案能通过，全靠“花钱买同意”。斯洛伐克本来跳得老高，毕竟全国七成的天然气都靠俄罗斯，每年还能赚五个亿的过境费，总理直接威胁要用否决权。奥地利也跟着帮腔，生怕气价一涨，自家工业先趴窝。最后还是欧盟“有诚意”，给了斯洛伐克几个亿的能源补贴，还放宽了减排目标，这才让他们松了口。这种一边吵架一边制裁的场面，多少有点让人看笑话。
影子船队，风光不再
面对欧美的围追堵截，俄罗斯早就想好了用影子舰队“曲线救国”。这些船，大多是船龄二十年以上的老家伙，船东信息模糊不清，还经常关掉自动识别系统玩消失。从二二年底的六百多艘，到今年已经暴增到一千一百到一千四百艘的规模，俄罗斯八成的海运石油都靠它们运到亚洲。
但这支舰队看着风光，其实早就危机四伏。今年一月，一艘叫“EagleS”的油轮就在波罗的海把海底电缆给弄坏了，可见这些老船多不靠谱。它们大多没正规保险，航行风险极高，之前都不知道有多少艘在黑海沉没，造成了严重的原油泄漏。
现在欧美是铁了心要收拾它们。英国七月制裁了一百三十五艘，澳大利亚六月加了六十艘，美国更是一月份就拉黑了一百八十三艘。法国在九月底更是直接动手，截获了一艘满载七十五万桶原油的俄罗斯影子油轮，船长被抓，原油都可能被充公。这可是开了直接扣船的先例，震慑力可想而知。
这么地毯式的打击下来，就算有新船不断补充进来，也顶不住这个消耗速度。更要命的是，影子舰队的运输成本本来就不低，再加上油价被死死压在每桶四十七点六美元的上限，俄罗斯卖油的利润已经薄得跟纸一样。今年九月，俄罗斯原油出口还能稳在每天三百七十万桶，但新制裁一落地，大量船只只能趴窝，出口量下滑是板上钉钉的事。
东方市场，解不了近渴
钱袋子越来越瘪，普京自然早就把目光投向了东方，把宝押在了亚洲市场，尤其是中国。今年九月，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跟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一口气签了四份协议，全力推进“西伯利亚力量二号”和“东方联盟”这两条输气大动脉。
已经通气的“西伯利亚力量一号”，每年能送三百八十亿立方米天然气，而且俄罗斯给的价格比卖给欧洲的便宜三成，这简直是“赔本赚吆喝”。未来的“西伯利亚力量二号”要是建成，每年更能送五百亿立方米。俄罗斯这是铁了心，想把中国市场彻底绑在自己的能源战车上。
问题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些宏伟的管道项目，就算一切顺利，也要花上十年时间才能真正大幅提升出口量。现在这点量，顶多是解燃眉之急。中国从俄罗斯进口的原油，也只占我们总需求量的五分之一，就算加上印度的采购量，也远远填不上欧洲市场留下的巨大缺口。
虽然说，二三年中俄贸易额里已经有四成是用卢布和人民币结算的，兑换量暴增了三百倍，但这只能绕开金融封锁，解决不了市场规模不足这个核心矛盾。说到底，卖不出去，用什么货币结算都白搭。
结语
这场仗打到现在，其实已经没有赢家了，完全变成了一场比谁更能耗的消耗战。俄罗斯这边，能源收入断崖式下跌，财政赤字飙升，武器生产还依赖西方的零部件和机床，长期耗下去根本顶不住。普京最近搞的又是战略核力量演习，又是发射洲际导弹，看似强硬，其实更像是在为谈判桌争取筹码的“秀肌肉”。
毕竟核武器这玩意儿，就是个“威慑神器”，谁敢真用？美俄都是核大国，真到了互扔核弹那一步，国土都成废土了，这不符合任何人的利益。
而西方日子也不好过。制裁是双刃剑，欧盟天然气批发价是美国的五倍，工业用电成本是美国的两倍半，企业成本飙升，通胀压力山大，老百姓怨声载道。美国看似赚了能源差价，但也得面对油价上涨带来的通胀压力。特朗普始终把中国看作最大的对手，他的“联俄制华”思路，决定了他不会把俄罗斯往死里逼。一个半死不活的俄罗斯，才最符合美国的利益。
所以，当俄罗斯的能源财路被越掐越紧，影子舰队难以为继，东方市场又指望不上，财政再也撑不起巨大的战争开销时，停战就会成为唯一的理性选择。说到底，战争终究要听钱袋子的。再硬的骨头，也扛不住长期的经济消耗。